国家质检总局 特检中心对外交流信息部 林伟明
我国加入WTO给各行各业和中国全社会的发展带来难以估量的深刻影响。对于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行业而言,从已得到的资料和数据显示,由于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关税大幅降低,非法定检验市场的开放,意味着更多的国外产品、制造企业和检验公司进入中国市场在竞争加剧的情况下,原有的国内市场份额将重新分配。这会使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制造业、检验业,以致我国安全监察管理方式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和冲击。这将会引发国内企业(机构)的兼并重组,甚至导致一些缺乏竞争能力企业(机构)的倒闭。在这样一个国内竞争骤然加剧的经济环境下,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制造安装企业和监察检验机构都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一、 有关情况介绍
(一)、关税减让总体情况
目前发达国家的加权关税水平在3.8%左右,发展中国家(WTO成员国)的加权关税水平在12.3%左右,加入WTO前,我国关税平均税率远高于发展中国家水平。中国加入WTO的承诺是,到2005年将平均关税降为10%左右。 根据中美谈判的结果,工业品平均关税税率将在2005年降到9.44%。其中某些重点产品关税降低的幅度较大,达7.1% ( 2003年)。
(二)、关于锅炉压力容器、管道、特种设备及部/附件等机械产品降税情况

(三)、关于质检方面的条款规定
有关质检问题的谈判始终是我国加入WTO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在中国加入WTO谈判的法律文件中,有关质检部门的内容有31条,约占全部条文的10%。
一些有关承诺条款和降税情况简介:
1、技术试验与分析、货物检验服务方面:
中美协议规定,在本国从事此类服务3年以上,拥有50万注册资本的外国企业,允许在中国建立合资检验公司,2年以后可以控股,4年取消所有限制。但也同时规定"法定检验"服务不包括在货物检验服务承诺之内。
2、原则性承诺:中国的质检工作均必须分别遵守WTO《技术性贸易壁垒协定》(简称《TBT协定》),《卫生与植物卫生协定》(简称《SPS协定》)、《装运前检验协定》(简称《PSI协定》)、《原产地规则协定》和服务贸易的有关规定及有关的国际组织指定的标准、指南和建议的规定,并必须在中国入世前修改我国与这些协定不符的有关法律、法规、行政规章、管理规定、合格评定程序和标准。
3、具体承诺:包括对《商检法》及其《实施条例》的有关条文进行修改;按照《TBT协定》的含义使用术语"技术法规"和"标准",中国的技术法规的制定和标准的制定将以国际标准为基础,并使以国际标准为基础制定技术法规的百分比在5年内增加10%;向WTO/TBT委员会提交中国所有有权制定技术法规和合格评定程序的政府机构和非政府机构的名录;国家质检总局负责中国所有的与合格评定有关的政策和程序,其他政府部门和机构在发布其制定的合格评定政策和程序前需经国家质检总局授权;在入世30天内,向WTO通报中国的所有SPS措施(包括法律、法规、规章等);修改对进口化学品、汽车与零部件检验的法规,以符合国民待遇的原则等;公开发布有关TBT、SPS的各项规定、标准,并接受有关成员的咨询。
4、有关锅炉压力容器安全和质量许可制度方面承诺对进口产品的待遇不能少于本国生产的产品,包括合格评定程序和工厂认证有效期和评定收费;采用国际标准作为技术法规的基础,像对待免检的国内产品一样,对相同的进口产品免除进口检验。
二、我国特种设备行业现状
(一)、总体情况
至2001年底,全国锅炉压力容器、压力管道、电梯等特种设备生产企业共计13894家(不含设计单位)。其中:锅炉压力容器气瓶的制造企业3684家、安装单位4753家、修理改造单位1052家;压力管道制造安装729家;特种设备制造506家(不含游乐设施制造企业)、安装2307家;游艺机生产厂家270余家(取得生产许可证的有68余家);其他获取资格的单位863家。这些企业去年共计制造了近1500万台/只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产品。其中:10.6万台锅炉、35.1万台压力容器、1300多万只气瓶、安全附件100多万只、特种设备约4万台套。全行业全年产值大约为600亿人民币。如果考虑尚未实施监检,或不在监检范围内的锅炉压力容器、管道、电梯等产品,以及与之关联的其它制造业产值,产值总数约为900-1000亿元,占我国GDP的1%左右。提供了数百万个就业机会。这个市场还将继续随着我国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进程不断发展壮大。
全国锅炉压力容器出口企业200余家,全年创汇超过3亿美元。全部进出口额大约6-8亿美元,全行业外贸依存度不足10%。大大低于全国40%多的水平。
(二)、国外(境外)企业获得中国制造许可情况


(三)、近年锅炉压力容器进出口情况
1、 锅炉压力容器进口情况
自1992年以来,我国锅炉压力容器进口情况详见表3和图2。


* 锅炉方面,美国对中国锅炉出口始终占有最大的份额。2000年为50%,2001年为53%;欧盟近两年一直为32%左右(德国、法国和意大利为主);亚洲分别为14%和9%(韩国、台湾、日本)。
* 压力容器方面,这两年美国分别为20%、16%;欧盟30%、38%(德国、法国和意大利为主);亚洲18%、38%(日、台、韩为主要出口国)。
* 气瓶方面,2000年美国31%,亚洲56%;2001年美国76%,澳大利亚13%。
2、锅炉压力容器、气瓶出口情况
自1992年以来,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出口情况见表4和图3。


注:锅炉出口实际数量应将图上数据除以10. 气瓶实际数量应以图上数据乘以50。
* 锅炉出口,两年来亚洲分别为43%、55%;非洲14%、14%;南美洲5%;美国0、3%。其余不详。
* 压力容器方面,亚洲96%(日本77%)、73%(日本60%);非洲3%、0.7%;南美洲1%、1%;欧洲0.2%、1.5%。其余转口、国内使用或不详。
* 气瓶方面,美国10%、17%;亚洲53%、54%;非洲4%、2.3%;南美0.3%、3%;欧洲0.1%、;澳大利亚0.9%、1.1%。其余转口或不详。
* 上海连续两年锅炉压力容器出口第一,浙江是气瓶出口第一大省,分别占这两年全国气瓶出口量的39%和46%。
综合以上进出口情况,美国是向中国市场出口锅炉压力容器最多和进出口气瓶最多的国家;欧盟是向中国市场出口压力容器最多的贸易伙伴;中国的最大的压力容器和气瓶出口市场是亚洲(压力容器主要出口市场是日本、气瓶市场为东南亚),同时亚洲向中国出口锅炉压力容器的比例近年来也大幅度上升,尤其韩国和台湾。
(四)、 国外检验公司进入情况
到目前为止,已有10多家跨国检验公司已在中国落户。如美国哈特福德、穆迪、ABS、德国TUV、法国船检局、瑞士SGS等。外国检验公司的进入,一方面对我国货物检验、工程检验、鉴定、用户委托检验等非法定检验市场,以及认证市场的争夺,另一方面将对法定检验中非法定成分业务的争夺和人才的争夺,这必将对我国今后检验资源和检验市场的重新配置、法定检验业务的走向起到难以估量的影响。
三、 本行业所面临的挑战与机遇
(一)、锅炉压力容器进出口态势分析
从表1、表2和图1我们可以看出,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制造行业正面临关税大幅度下调和国外取得中国制造许可企业逐年增加的双重压力。形势不容乐观。到目前为止,国外获得许可的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企业数量已达626家,占国内锅炉压力容器获证企业数量的17%。2001年底统计的进口锅炉压力容器数量占国内生产锅炉压力容器数量的1.23%. 这说明国外企业竞争中国市场的潜力远没有发挥出来。他们几年前努力获得中国的制造许可,主要是基于中国加入WTO、大幅度降低关税和开放市场的预期。近几年来,中国国内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企业增加数与减少数几乎相等,而国外申请制造许可的企业却以每年15%的速度递增。全世界(尤其西方)锅炉压力容器、电梯等制造业生产能力已经严重过剩,各国和各大公司间的竞争主要表现为对市场的占领,尤其对中国这样一个100多亿美元产值、潜力巨大的新兴市场的占领。可以预想,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制造和安装企业今后几年面临的竞争将会非常惨烈。
虽然进口关税降低幅度很大,2001年锅炉压力容器进口并没有立即表现出大幅度的增长。主要原因可能是:第一,锅炉压力容器主要是工业用途,不同于民生用品那样能够迅速地对大幅度降税立即反应,而是要有一个相对滞后的过程。第二,锅炉压力容器进口数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内石油化工项目或其他利用锅炉压力容器较多的项目(如造纸、印染)的增加数量以及工程进度。明后年上海拜耳公司计划总投资31亿美元的一体化化工基地项目、英国BP与中石化合作的乙烯项目、巴斯夫在上海(TDI、MDI)和江苏扬子乙烯项目,以及宁波、镇江、青岛、辽宁和吉林一些城市等大量重点石化技术改造和合资项目进入采购阶段后,进口数量必将有大幅度的增加。
但民用锅炉进口数据,如同其他民用产品对关税升降敏感程度一样,可以立即反映了 关税大幅度降低所起的作用。未加入WTO前两年,北京市进口用于酒店、机关事业单位等民用锅炉分别为748台(1999)和962台(2000),2000年仅比前一年仅增加100多台。加入WTO后,2001年北京锅炉进口骤升到1681台。与2000年相比,增幅高达75%,长江和珠江三角洲城市民用锅炉进口情况与北京市情况基本相同(这也反映国内锅炉制造企业民用锅炉市场份额的丧失)。据说,美国最大的热水器生产商艾欧史密斯已瞄准了中国的中小型锅炉市场,计划在中国10亿多元的中小型民用锅炉市场中占领40%以上的市场份额。
还有,虽然国外锅炉压力容进口数量量只占国内生产锅炉压力容器数量的1.23%,但销售金额要远远超过1.23%,这说明外商进口的产品多为高端产品,技术含量大、附加值较高。而我国产品多为技术含量和附加值都比较低的大路货。以火电机组为例,我国火电机组平均供电煤耗约414克/度,而国外平均约300克/度,为此全国每年多耗用约1.2亿吨标准煤。而目前我国70-80%的石油化工装备进口也主要源于此。
虽然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产品面临强大的竞争压力,但国内企业在国内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市场具有西方企业不具备的比较优势,尤其在技术劳动密集和钢铁材料密集型低端产品方面。例如我国企业近些年大量出口的各类瓶式容器在价位上,锅炉压力容器产品在技术水平和价位上,都比较适合广大发展中国家的需要。这可以从近年来锅炉压力容器、气瓶出口的大幅度上升情况可以明显看出。值得一提的是,压力容器向日本市场(我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出口,气瓶向美国市场(我国第二大贸易伙伴)方面取得了可喜的成绩。近两年我国向日本出口额一直保持在全部压力容器出口额60%以上,向美国气瓶出口由10%增加到17%。气瓶出口国家也由2000年的45个(亚洲26、非洲10、南美6、欧洲4)增加到2001年的64个(亚洲32、非洲14、欧洲13、南美洲5)。应当说,在今后国内市场国际化,竞争加剧的情况下,国内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优势企业向发达国家市场进军,弱势企业提早向欠发达地区进行市场转移是非常明智之举。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业只要保持价廉的优势下进一步提高产品质量、技术含量和售后服务水平,进一步实现出口产品和出口区域的多元化,发展前景还是很光明的。
虽然近些年我国锅炉压力容器产品出口增加很快,但出口数量与年度全部产量相比,比例仍然偏小。2001年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和气瓶出口仅占这一年产量的3.7%。这也正像锅炉压力容器产品进出口依存度大大低于全国水平一样,说明了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业向外向型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二)、我国锅炉压力容器行业存在的问题和面临的挑战
1、制造安装企业
企业是经济战场上的主体。加入WTO后的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制造企业正面临强化国内市场竞争能力和迅速提高参与国际市场竞争能力的双重挑战。为了应付这种挑战,企业首先需要的是能够了解本行业国内外市场情,具有一定战略思想高度,懂经营会管理的现代企业领导。如果说企业是经济战场上的军队,那么企业家就是率兵打仗的指挥员。一个企业能否在外来者大批涌入时保卫自己的市场,并在加速合一的全球市场上占领一席之地,很大因素取决于企业的指挥员或指挥员团队。加入WTO带来机遇的同时,我们也面临"强敌"压境。在这种对企业未来发展至关重要的经济环境变化面前,需要研究加入WTO后本企业在哪些方面将获得机会?面临什么挑战?影响多少市场份额?谁将是竞争对手和潜在的合作伙伴,他们的情况和动向如何等具体问题,进而能够据此做出战略性、前瞻性决策,并立即采取行动。如果在战场上指挥者不能知己知彼,不能制定出合适的战略,战斗的结局不言自明。
同时,企业的核心能力,如现代化管理能力、营销能力、应变能力、组织创新和技术创新能力、信息采集处理能力等,也是我国广大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制造企业应付WTO挑战亟待提高的能力。在尽短的时间内培育企业核心能力是迎接WTO挑战的必备条件。
另外,加入WTO 给我国带来的好处并不完全适用所有的企业。以加入WTO,国外市场对我们开放为例,虽然说外国市场已向我们开放,但我们又有多少企业具有杀出去并打得赢的能力?与国外企业进入中国市场相比,我国多数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企业极其缺乏在全球范围内化配置资源和进行全球范围内营销的国际化经营能力。这是制约国内企业参与国际竞争的重要因素之一。 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业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主要是一些技术含量低、附加值较小的产品,国内企业在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业的核心部分,也是国际竞争焦点的大型、高技术成套设备和重点产品制造安装方面,竞争力还非常低。加入WTO对本行业企业和产品造成很大冲击之一体现在这些装备设计制造和整套工程建设承包方面,我们原来就基本不具备这种综合竞争实力,加入后可能连培育发展的机会也丢掉了。一部分技术劳动和资源密集型产品所受到的冲击也不可低估,这部分产品的价廉优势正在为国内资源价格的不断上涨(包括劳动力价格),生产低效率和资源高消耗所抵消。而且,一些发展中国家(地区)在这类产品方面的比较优势正在显现,如台湾和韩国,近两年台湾向中国压力容器市场出口的份额由3%增加到27%,韩国锅炉向中国出口由4%增加到8%。
还有,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业整体结构、企业规模结构和装备状况都不太不合理。美国企业注重产品技术的高起点、市场营销的高回报,不在附加值不高的中低挡产品圈内竞争。日、德等国比较重视用高新技术优化改造企业,推进企业素质的整体提高。以韩国、台湾为代表的后起之秀积极根据变化的情况进行产业组织结构调整,优化组合,始终设法保证企业的竞争活力。相比之下,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业改革调整步伐很慢,至今行业整体结构框架仍很散乱,企业规模组合也不合理。小型企业小而不专,协作能力差,绝大多数大型企业大而不强,产业带动作用不大。特别是大型企业的实力尚不能实现规模化经营和集团化运作,难以在开放后的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与跨国公司抗衡。在产品结构、档次和技术水平等方面,我国企业与发达国家企业相比,也有极大差距。另外,我国企业大量资产/设备闲置或利用率极低。由于过去数十年间我国制造业在整机制造/组装、部件制造和检测检验等方面没有形成市场分工,企业追求"大而全,小而全"。 这使得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企业拥有的厂房和设备(如大型冲压等设备和检测检验手段)利用率低,维护成本高。这也是我国企业与国外企业竞争的劣势之一。
以上这些都是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制造安装企业参与国际竞争所面临挑战的不利因素。
2、 监察机构与检验部门
我国加入WTO 后,变化的形势对锅炉压力容器监察机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果说以前我们仅管理有关锅炉压力容器安全监察事务,今后则增加了支持发展经济的功能,如市场准入(技术贸易壁垒)、市场秩序维护等。还有,管理对象的复杂化、国际化,所监察设备种类的扩大(管道、特种设备、清洁能源的使用),社会及政府对安全责任的严究等等,都对锅炉压力容器监察机构的管理观念更新、管理方式调整,以及迅速提高提高自身能力和管理手段等方面提出了挑战。
对检验机构的挑战主要表现在检验市场争夺,检验风险防范,检验效率、质量、检验技术和手段的不断提高,以及检验服务意识增强等方面。
虽然我国法定检验市场目前尚未对外开放,但中国已承诺的非法定检验市场(应含有法定业务中的非法定成分,如无损探伤、理化分析试验等)对内资和外资开放必然使那些检验业务量本来就不足的检验所遇到生存危机。另,按照国际惯例,随着对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用户作为安全第一责任人地位的进一步明确和设计制造企业的责任随着使用期的延长逐渐得到免除,在法定检验周期以外的用户委托检验必然会在今后大幅度发展的检验市场上占有相当份额。这样,那些国内外检验公司必然同我们争夺这些新增业务,检验市场竞争将会加剧。
优秀人才的争夺应当是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制造业和检验业都必须面对WTO的最重要的挑战。实际上,未来经济领域激烈竞争的实质就是人才争夺的竞争。外国企业用于占领中国市场的雇员人员不会,也不可能全部从国外派,雇员主体必定是中国人。外国公司进入中国市场后会立刻加剧对国内优秀人才的争夺。外方对人才的重视程度、待遇以及激励机制对我们留住业内优秀人才形成了最严峻的挑战。
(三)、机遇
1、加入WTO带来的机遇主要表现在:国外市场对我国开放给予我国企业更多的合资合作、出口和对外投资机会,为我国企业充分利用国际上的技术资源、资本资源、市场资源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
2、国内外市场的统一,使中国装备制造业能在一个较高的起点上提升产业的技术水平,增强产品的市场竞争能力,增多了企业获取资金和扩大营销的渠道。尤其政府管理经济工作的方式与国际惯例接轨,减轻了企业束缚,增强了企业活力。
3、随着我国经济的持续稳定增长,物资财富积累的增多,兼之加入WTO后带来的生产和生活的多样性,一些过去没有或很少进入人们生产、生活领域的特种设备或设施,如长输压力管道,各种商用和家用电梯、游乐设施,家庭用锅炉压力容器、环保型汽车液化气或天然气加气站等,开始大量进入中国社会,并发展成为很大的产业。这给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制造企业提供了大量产业转移和产品结构调整的机遇。
例如,(1)我国现有长输管道(石油、天然气和成品油)总长度为18129公里,考虑到未计入部分,最多3万公里,而美国长输管道总长度达已到129.5万公里。与之比较,我国长输管道市场发展潜力十分巨大。我国仅在未来10年里就规划建设了许多石油、天然气、成品油和其他介质的长输管道项目,这将为我国石油化工装备制造安装行业大量闲置的能力提供极大的产业转移和发展机会。实际上这种转变已经开始了,2000年,全国共有持证压力管道制造安装企业381家,到2001年,持证压力管道制造安装企业已达729家,增长幅度高达91%。
(2)截止2001年,全国拥有电梯量已达到34万台。电梯制造企业由改革开放前的不足10家增加到140余家。电梯近年来一直保持年产3万多台的增加量。新装电梯年销售额超过了100亿人民币。我国电梯已形成了设计、制造、安装、维保一条龙服务的一个完整的行业,目前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三电梯生产大国并形成全球最大的电梯市场。
(3)自日本东洋乐机械株式会社1980年赠送我国一台"登月火箭"开始,我国游艺机设计生产逐渐发展成为一个产业。截至目前,游艺机生产厂家270余家,游艺机年产值达15亿元。同电梯产业一样,随着加入WTO后人民生活的不断改善,这两个新兴产业还在不断蓬勃发展。这些都是中国经济融入世界经济带给本行业的机遇。
4、随着我国锅炉压力容器数量的不断增多和上述产业的蓬勃发展,为之配套的部件/附件制造行业也将随之得到迅速发展。如阀门管件制造业、管道防腐业、清洁能源设备需求、汽车用液化气和天然气加气站设备制造安装等。同样,与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相关的第三产业也将在需求的拉动下得到大力发展。中国过去的改革开放主要集中在制造业方面,这使我国的经济结构与很多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出现了不同的整体结构。发达国家服务业GDP已占经济总量的70-80%,而我国占不足35%。加入WTO后,这种状况将会得到很大程度的改变。与中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有关的第三产业,如电梯、游乐设施和民用锅炉的维保,长输管道维护,特种设备及部件/配件的流通,二手设备交易,培训咨询、专业服务等必定像其他服务业一样,形成潜力巨大的细分市场。这种未来将增加的商业机会为本行业向上、下游产业和向相关产业扩张提供了许多前所未有的机遇。
5、企业的机遇也是检验业的机遇。长输管道和电梯游乐设施等产业的蓬勃发展也将为检验单位带来难得的发展机会。与国外检验公司进入中国检验市场,对我国法定检验单位形成的有限威胁相比较,中国融入世界经济社会带给我们的机遇要远大于争夺检验市场的挑战。关键在于我们对此如何作为。
四、 思考与建议
(一)、关于企业
1、致力培育一批能带动锅炉压力容器产业发展的大型企业集团。这些大型企业集团应是具有锅炉压力容器工程(石化、电力、长输管道工程等)及产品研发、设计、制造安装、开拓市场、工程承包、融资服务等方面综合实力国际性公司。西方国家这种产业带动能力极强的大公司较多。以美国福斯特惠勒(FOST WHEELER)为例,这家公司1993年-1996年承建了辽阳石油化纤公司40万吨/年的PTA项目,仅这一个项目就为其旗下的设计制造企业和美国几十个压力容器制造企业带来了5亿多美元的收益。在当今石油化工建设行业,这种大企业对本国锅炉容器制造业的牵动作用非常重要。目前已有许多国外像福斯特惠勒这样的公司进入了中国市场。从相关部门了解到,在十五期间,我国将新建和改造许多大型石油化工项目,尤其有很多大的合资项目,如果我们缺少这样的牵头企业,国内松散的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企业很难占领或守住这个市场,最后只能靠提供单件产品赚取加工费维持生存。
2、在今后一端时间内,在国外锅炉压力容器制造企业和产品大举进军中国市场的重压下,国内企业或许像电梯行业一样经历倒闭、兼并、以及合资合作等多种形式的重组。这既可能是一个艰难的死亡过程,也可能是浴火重生的过程。自1980年中国迅达正式进军中国电梯行业起,OTIS、三菱、东芝、日立等国外著名品牌相继进入中国市场,到目前为止,全世界最有影响的著名电梯公司几乎全部在中国建立了合资或独资企业,他们的到来极大地推动了全行业的技术进步,做大了中国市场,达到了中外企业双赢的结局。加入WTO后的中国锅炉压力容器制造行业受到国外企业的冲击是必然的,关键在于我国企业如何审时度势,趋利弊害。应当说国外知名企业多具有技术、国际市场营销、资金,以及管理等某一或几方面特长。如果国内企业能够把握机会,通过合资合作达到以市场(国内)换市场(国际),以市场换技术资金、换管理,共同开发国内外市场,结局可能会比预期的要好。
3、要大力调整产品结构和产业结构。要在保住低端产品的同时,努力提高技术水平,积极向高端和高附加值产品市场发展。同时要向国内新兴产业进军,将原本没有,或很小的新兴行业,以及第三产业蛋糕(与本行业有关的)作大。
4、充分发挥我国企业的比较优势、区位优势和WTO给予的机会,大力开拓国际锅炉压力容器产品市场、石化工程整体承包市场(尤其中东),和向亚洲、非洲和南美洲等相对落后国家转移国内竞争力不强但又在这些国家有一定市场的产品生产线或制造检测设备。
5、组建或在现有协会下成立锅炉压力容器制造者协会。改革以前,企业事事靠政府,成为政府附庸。现在由于企业主管部门撤消,企业无托可依,加之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制造企业分散于不同的行业领域,这些企业处于盘散沙状况。实际上,无论在全国还是在一个锅炉压力容器制造行业发达的省份,将这些企业组织起来,建立一个发挥集体智慧、进行信息搜集汇总、数据统计分析、调查研究、指导协调、业内规范和发展、产业保护、开辟国际市场、组织产业境外转移、对外集体谈判等诸多方面作用的制造者组织,即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本行业长期健康发展的需要,也是在目前统一协调、共同商议应对WTO挑战的迫切需求。
6、建议企业加强信息化建设和互联网络的应用。有条件的企业要建立自己独立域名的网站(而不仅仅挂在某一网站内),开展网上营销业务(电子商务)。今后竞争环境的放大、竞争强度的加剧和外向化必将迫使企业更多地注国际市场的动向,而互联网是了解外界和让外界了解自己企业最快,最便捷的窗口。但我国很多数企业没有上网,至于在国际互联网建立自己网站、开展营销的企业更寥寥无几。经查阅我国有关锅炉压力容器的中文网站,拥有独立域名的制造企业极少。而取得中国制造许可的国外企业,有自己独立网站的比例高达到80%以上。
(二)安全监察机构和检验部门
1、随着我国加入WTO,我国锅炉压力容器安全监察体制无论在管理观念转变、还是在管理方式和管理手段方面都应进行一些必要的调整,以适应市场经济的要求。首要的事情是管理观念转变,树立既负责安全工作又要主动为经济建设服务的观念。这主要因为加入WTO后国家赋予质检部门新的职责。同时由于加入WTO后竞争加剧,作为政府部门的锅炉压力容器监察部门应自加重担,主动为经济建设服务。这尤在企业主管部门撤消后,处于独特地位和拥有特殊资源的锅炉压力容器监察机构应大力发挥的一项功能。这里所处的独特地位指政府赋予本部门在市场准入和市场监管方面的权力,以及本部门产业关联度大,社会影响面广。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积极发挥本部门保护国内市场功能,严把市场准入关,可以很好地帮助国内企业趋利避害。随着世界各国关税大幅度减让和贸易壁垒的拆除,各国,大部分国家保护市场的手段已逐渐让位于技术、安全和环境标准制定实施及合格评定程序等所谓技术壁垒。这种壁垒保护更隐蔽、更准确和更直接。我国在国际贸易活动中受美国、日本和欧盟国家这方面制约很大,吃亏不少。从外贸实践来看,技术、安全和环境标准制定实施及合格评定程序等必将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在国际贸易中扮演一个非常重要的保护市场角色。考虑到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电梯、压力管道、游乐设施、安全附件(配件)、以及相关联行业组成的巨大市场,监察部门应积极介入,运用合理手段,把好市场准入关。
发挥本部门掌握的特殊资源,是指利用本部门具有的全国(地区)范围采集信息、综合分析和传递能力,以及所拥有大批优秀的管理/技术人员和各种技术手段为国家制订宏观经济政策献计献策,或为企业提供服务。加入WTO后,从理论上来说,我国企业将获得在全球范围内优化配置资源的权利。但在实际上我国多数企业目前还极其缺乏参与全球范围经济竞争的能力,对发达国家在国际贸易中所实施的技术壁垒情况了解甚少。作为承担这方面主要职责的质量技术监督部门,应当有责任、有义务帮助企业了解国外,特别是发达国家实行的技术壁垒,帮助破除国外壁垒。并在他们需要时能够及时提供支援。国家质检总局锅炉局2001年进行的国外体制研究和今年正在编译的介绍国外锅炉压力容器管理情况的大型丛书正是出于这种目的。另外,主动收集研究各国WTO/TBT通报中关于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的法规标准,找出对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出口形成贸易壁垒的内容,积极向国家WTO/TBT办公室反馈,也是利用本部门特殊资源为经济服务的例证(据查询,自2000年到今年,已有21个国家通报了52件关于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的法规标准)。还有,本部门是唯一掌握并能够通过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进出口上报数据对进出口国别、增长数量幅度、种类和类别进行汇集、分析整理的政府部门。这种经济数据对于市场预警、政府制订经济政策和调控,以及企业进出口业务调整也是非常重要的。
2、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建立和完善,我们的监察管理思路和管理方式也应当随之改进。应当说在监察管理环境中安全关联因素很多。我们要抓的是那些关键因素,达到的目的是让这些关键的环节和因素满足保障安全的基本要,而不应是不考虑成本地追求保障安全的最理想状态。这应是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情况下的重大区别。无论技术立法还是具体管理措施的出台,都要尽最大可能避免束缚生产力的发展和约束技术进步。欧盟提出"现代法规质量"概念,要求对新法规可能对经济、社会和环境造成的潜在影响进行全面分析,以此来确保立法质量,这一点值得我们借鉴。我们过去对国内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制造厂审查取证时,规定了许多硬件条件要求,这些要求在当时对制造厂提高安全质量和生产技术水平确实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企业也装备了一些利用率极低的设备。这些装备的折旧和维护成本在计划经济时代可以不用太多考虑,在今天市场竞争日益加剧,尤其国外制造厂大举进军中国特种设备市场的情况下,就成了我国制造企业减少成本、提高竞争力的障碍。类似的情况在过去制定现仍执行的法规和现行的管理方法上或多或少地可以找到。在今天已变化的经济环境下放松这些硬性要求,可以催化培育各种为制造业服务的专业市场,如零部件生产企业和商业检测企业等,进而推动生产资源的优化配置,降低成本,提高了企业参与国际竞争的能力。
3、规范管理,使安全监察管理向国际通行做法转变。解除监察机构不应承担的技术责任。国外政府监察机构很少介入技术方案图纸审批、培训和颁发各类证件等具体事务,而是让一些授权单位、专业技术机构或独立开业的专人员从事这类工作。这样的好处是:第一,摆脱繁琐的日常事务,以便集中精力做好监察管理工作。第二,避免成为承担技术责任的主体,而是让专门从事该类专业的机构把技术关。这样既可以更好地体现专业分工,有利于安全,又可以避免一旦发生事故,政府成为诉讼对象(这尤为重要)。目前我国基层安全监察组织的大量精力被各类资格审查发证和换证(制造厂、安装单位、修理改造单位、气体充装及气瓶检验单位、锅炉压力容器自检单位);人员培训发证;锅炉图纸及安装方案审查审批等具体业务所占用,拿不出更多的精力到一线履行应当承担且是本部门主要任务的监察职责。为此,建议对现行的监察工作内容和方法进行改革,纠正这种错位现象。除分离上述工作到授权单位外(仍保留对这些工作的监督检查职能),还要制定办法,明确规定地区和地方监察机构每年到现场监察工作量和工作面的要求,以及上级对下级年度考核要求。
4、超前性地作好安全监察和检验工作。正如前所述,电梯、游乐设施和长输管道等特种设备和设施,正伴随着我国现代化进程快速进入社会生产和人民生活领域。应当说西方发达国家在对这些危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特种设、设备、有关附件配件的市场准入管理、强制性监察检验、第三方伤害责任保险、具体管理技术和管理方法等方面建立了很多成功的管理模式,开发运用了很多先进的管理技术(如美国和加拿大长输管道的管理)。这是人类工业文明发展的共同财产。我国长输管道、电梯和游乐设施等特种设备和设施监察管理正在起步阶段,我们应当充分发挥我们的后发优势,对这些工业文明成果加以充分研究利用,减少自我探索时间,降低不必要的经济成本和社会成本。
5、欧盟、澳洲和加拿大等西方国家目前正悄然在政府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安全监察和检验领域掀起一场"安全管理社会化、检验机构规模化"的改革运动。随着欧盟指令的生效,政府把对相关企业的行政审批和强制检验下放给授权的机构(NB),而安全监察机构主要制定规章、实施监督工作,和对违法进行处理等。例如,法国工业与财政部及其所管辖的工业检查局和检查办公室在欧盟指令执行前,负责审查发放锅炉压力容器制造许可、新安装设备检验和在用设备的检验、有关人员管理等工作。欧盟压力设备指令生效后,这些机构只负责法规监督和事故调查等工作;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已将过去由管理当局传统控制的设计批准、制造安装检验和曾负责的部分定期检验工作划转归到认可的检验机构,只保留了设计和设备登记(新西兰登记工作也由检验机构做);加拿大各省已基本完成监察机构从政府脱钩,转变为与检验单位合一的非赢利的民间组织。安大略省原消费者与工商关系部1996年进行机构改革,将原隶属于该部的监察管理和检验业务整建制划出,在原有人员设备基础上组建了民间社团法人的安大略技术安全与标准权威机构(TSSA)。在检验领域,西方工业发达国家的检验机构都很大,如法国船检局就拥有雇员2万多人,年业务收入10.5亿法郎。但近几年来,检验机构规模化的趋势还在不断发展,德国全国原有8个TUV,最近已合并为4个(每个TUV年收入都在十几亿或数十亿马克),下步还计划合并为2个。虽然我国社会发展程度和管理体制情况与这些国家不同,但这种倾向值得我们关注,有些做法值得我们借鉴。
6、我国检验行业应对WTO挑战,最重要的是应继续保持检验单位法定核心业务的公益性质和非赢利性质;坚持常规检验业务的地域划分。如果丢掉这两点,检验单位会拼命逐利于赚钱多的检验项目,无利可赚的小项目或边远地区的零散锅炉压力容器定期检验将无人问津,这将会严重偏离国家设立公益性法定检验机构的初衷,对保障安全不利。如果检验市场放开,必然会诱发恶性竞争,降低维持检验单位作为公益性机构生存的基本收益,并增大检验风险,损害检验单位利益。另外,法定检验业务的市场竞争还会导致检验单位失去公正性,这也是多数西方工业化国家,尤其欧洲仍实行区域覆盖的原因之一。
但这并不是说我们不需要在检验行业引进竞争机制,或在检验体制改革方面无所作为。推行复杂和高风险法定检验业务重组;组建大型检验集团;拓展检验市场,鼓励非法定检验业务市场竞争应是我国加入WTO后,检验行业进行市场化改革、做大做强中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检验单位的重要选项。为此,建议将像长输管道这样的大型跨省域检验项目按美国和加拿大那样的方式,由国家级机构检验,这样有利于全国统一要求,避免地方割据和政出多头的弊端;将某类高难度、高风险检验业务交给具有技术优势和经验的全国性或地区性检验单位,可以有效利用检验资源,确保检验质量和安全;借鉴欧洲方式,推行检验单位规模化,检验集团内部分工区域化。这样既可以避免法定检验业务的市场化恶性竞争,又可以很好地集中检验资源,抢先拓展日益扩大的国内非法定检验市场(如用户委托检验、工程监理、非监察设备安全性能检验和鉴定检验、咨询、技术服务、培训等)和开发国际市场。实现检验市场和客户群体的的多元化。
7、增强责任意识,规避检验风险。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检验体制过去长期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运作,无论是检验单位还是被检验单位在当时多为国家所有,一旦发生检验责任事故,由于双方所涉及的都是国家财产,检单位很少会被追究经济赔偿责任。因此,我国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法定检验单位一向缺少规避检验风险意识,国家在法律法规和检验管理环节上也一直没有明确规定检验单位的免责条款和条件,也没有设置检验责任事故的经济补偿机制。但现在却与过去完全不同,我国加入WTO标志着我国市场经济改革已被世界所承认。而市场经济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一种责任经济。无论是政府,还是经济实体(个人),在提供服务,或提供一件产品,在完成其职责或获取收益的同时,也必须承担相应的的责任。因此,市场经济下的各类组织极其重视风险的防范和规避。多数工业发达国家在法律法规中规定监察检验机构一定条件下的免责条款,同时还规定了检验单位必须投保检验责任险(除非这种责任由国家承担)。这些国家的锅炉压力容器安全监察机构对设计实行登记制而不是审查批准制度。有些国家还进一步明确规定一些法定检验是在企业检验测试合格基础上进行并为之发展了一批为检验服务的社会化检验服务机构等等。这些规定和做法都是为了防范和化解风险,避免成为承担责任的诉讼主体。我们检验单位现在所面临的检验对象和检验环境已完全不同于计划经济时代,如果国家不能在政策和法律法规层面对此作出明确规定,不能根据变化的形势及时建立风险补偿机制,检验单位不能牢固树立责任意识,并在防范规避风险方面采取具体措施,一旦发生事故,除非找到百分之百的事故责任者,否则检验单位难免被牵涉其中。
8、检验单位迎战WTO的另一个重要方面是要增强检验服务意识,提高效率,加强自我约束。由于法定检验单位长期以来一直隶属于政府部门,垄断经营。一些人员市场服务意识不强,特权思想严重,甚至养成了吃拿卡要的恶习。这些都是我们保留巩固法定检验业务,与国外检验公司和社会检验机构争夺非法定检验业务的大敌。
9、加快检验机构涉外能力培养,作好具有实质性内容的对外交流合作。如在长输管道管理和检验方面,可以派出管理和检验人员到美国运输部管道安全办公室(OPS)和加拿大安大略省TSSA长期学习他们长输管道方面的管理经验和检验技术,以此达到高起点嫁接,"洋为中用"的目的。在对外合作方面,可以利用我国检验技术人员工资成本低的优势,探索与国外检验公司合作,共同开辟国际检验市场(东南亚、中东等地区允许国外机构从事锅炉压力容器等特种设备检验)和刚刚放开的国内非法定检验市场。 10、提高检验技术水平和完善检测手段,以及运用计算机手段和网络技术实行检验单位内部管理和检验质量控制的现代化也是今后检验单位提升竞争能力的一个重要方面。